德明中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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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自己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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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11-13 11:19:56 |只看该作者 |倒序浏览
《一个小小的自由主义者》

我一直很迷《自由》这两个字。
在我看来,人生的最高价值,还没有能超过这简单的两个字者。
几年前,我搜集了很多和自由有关的书,从艰涩难懂的《无政府主义》,《自由经济》,到切实可行的《不用上班照样赚钱的绝招》,还有老庄,列子,史宾诺沙等中外哲学家的自由思想,再加上提倡自然主义的梭罗之《湖滨散记》一类文学作品。
四面八方寻来的书,在我的书房躺了一地。
我认真地想着,怎么样综合整理,怎么样请人推荐,怎么样热热闹闹地推动一个自由主义的运动。
我想,我们这个传统的,条条框框特别多的社会,所需要的就是一阵自由主义的大风,把人们脑子里僵硬封闭的观念,刮得干干净净。
当然,我心中的自由主义,是不是定义严谨,诠释完备的一种正正式式的的主义,对我似乎并不那么重要。
当然,这样一个自以为十分伟大的计划,也像所有其他自以为是的伟大计划一样,终不免只是青年时期的一阵狂想。
在梦想之外,真实人生总是充满坎坷。
我,顶着令我着迷的自由思想,在这个世界上行走,也已经有许多年了。
许多年来,冲撞多于平顺,挣扎远超过安逸,我在生活的夹缝当中,费尽气力去护卫一点点属于自己的自由。
我以为,自由很简单。
只是照我自己的方法过日子;
只是照我自己的方法做事情;
只是照我自己的方法,去选择一种有价值的人生。
结果,却并不是如此简单。许多人对“我”,对这个其实微不足道的,渺小的“我”,却有很多意见。
他们要我,照他们的方法过日子;
他们要我,照他们的方法做事情;
最后,他们还要我,照他们的方法,去选择一种在我眼中没有什么价值的人生。
所幸,我和我的自由都有一点无知,也因为无知所以显得勇敢,我们像唐吉珂德与风车大战一样,和每天生活在周围的许多个“他们”不断决斗。
我们赢了吗?
未必。
不过,我们仍然活着。我和我的自由,仍然唱着歌,享受着今天的快乐,而且随时准备继续战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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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身为中国人的幸与不幸》

我年轻的时候就常想,身为一个中国人是一件多么幸运,又多么不幸的事。

中国字是全世界最美妙的,而由中国文字写成的诗词小说,更是全世界最精致的艺术作品。“宝髻松松挽就,铅华淡淡妆成~~”“莫道不销魂,帘卷西风,人比黄花瘦~~”“此去经年,应是良辰好景虚设,便纵有千种风情,更与何人说~~”信手拈来,无不是人间绝响。

中国的好东西真多:中国菜,丰富的历史,辽阔的版图,足堪夸口的骨董,千古传唱的诗词;全世界再没有其他民族,能平白享受如许浩瀚的祖先遗产。

当然,从念中学开始,我也学了一些西洋文化。英文念得滚瓜烂熟,迷上最流行的摇滚乐,排行榜歌曲,披头音乐都如数家珍,外国电影像《巨人》《十戒》《罗马假期》,更是不吃不喝,排上几个钟头的队伍,也要赶去欣赏。

西方文化让我觉得新奇,刺激,偶尔也有一些小小的感动,可是从来没有生出崇拜敬畏的心,也从不曾心悦诚服地说:“了不起!”

即使日后到美国去留学,埋在图书馆中堆积如山的英文书里,我仍然会偷偷读上几页中国诗,然后暗自庆幸自己生为中国人,能享受到人间最美的文学。

有时我也会质问自己:“如果让你生做美国人,读书不用读得这么辛苦,好不好?”

答案总是出乎我意料的激烈:“死也不换,我就是要做中国人,生下来就认识中国字。”

像我这样一个爱做中国人的人,却早在年轻时候即已明瞭,做中国人也是相当不幸的。

简单讲,中国人没有自我。从中国小孩到中国大人,人人都要谨守着一些规范,照着不知是谁定的模子,把自己装进去。所谓个人主义或是自我性情,中国人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主张的。

不仅中国人如此,所有东方民族似乎都以消弭个性,服从群体为最高职志。中国大陆的人民被称为十亿兰蚂蚁,日本观光客连上洗手间,都要跟着小旗子的队伍,而受儒家思想影响的地区,像新加坡,台湾,也总是给人勤苦耐劳,面目模糊的生产线工人之印象。

这种不幸很难诉说,它不是印度的饥荒,不是巴基斯坦的洪水,不容易赢得热烈的同情,但在精神上,自幼至长,依着模子生存,就好像豢养在笼中的禽兽,任凭你是一飞十万里的大鹏鸟,或是傲啸丛林的百兽之王,都被磨去了锐气,革去了本性,只剩得一个方方正正的平凡人。

我的成长也仿佛总有轨道可行,人有人在意我是什么个性,我有什么志趣,人们只是一再提醒我:“要像个女孩子”,“要有礼貌”,“要用功念书”,“要升学”,这些都是轨道,要顺着轨道走,不可以去采道旁的野花,也不可以到田野中去晒太阳。

其实,我本来就不是一个乖乖的女孩子,也懒得搭理别人,更不在意念不念很多书,但我还是顺着轨道走了很多年。

谁叫我是一个中国人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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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做第二流人物好不好?》

中国有很多伟人,每一个人都说过几句重要的话,千百年后,我们还在背诵着这些话。

譬如有一位伟人说:“计利当计天下利,求名需求万世名。”要存心追求天下人的福利,和千年万代的好名声。

另外一个人说:“君子任重而道远。”要背着很重的责任,走很远的路,才算是君子。

还有人说:“先天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。”全世界的人都不烦恼,我要先烦恼;全世界的人都兴高采烈,我还不能露出笑容。

这些伟人的话听起来真是崇高极了,我们心中油然生出尊敬之情,可是仔细想一想,如果拿这些话做我们行为的标准,真让人心里觉得沉甸甸的,莫名其妙就要忧愁起来。

古圣先贤总是教人要做人上人,心怀天下,情牵万民,责任要重,眼光要远,常忧愁,莫欢喜。

简单说,做第一流人物,就是我们的目标。父母,师长,老板,人人都对我们耳提面命,我们也时时不敢或忘。

结果,到底谁做成了第一流人物呢?

我们的父母只是本本分分的公务员,偶尔也要为家用钱发愁;我们的老师一样要养儿育女,不时去找些外快;即使我们的老板也常是龙困浅滩,有志不得伸。

好像谁也不是超凡入圣的第一流人物,可是又为什么人人都心心念念想做人上人,而且也鼓励别人这么做呢?

这其中一定有问题,只是我们都没有用心,把道理想个明白。

如果只坐第二流人物,好不好?

第二流人物,就是轻松愉快,做自己喜欢做的事,也很认真,很努力,但是不在乎别人给自己什么评价。

所以得第一也好,不得第一也好,自己尽力而为,高高兴兴把事做完,就算功德圆满。心中没有愧疚,更没有奢望,每天都满怀喜悦,过得充实。

我刚刚开始写作的时候,就曾经问过自己:“为什么要去写作?难道以为自己可以变成世界知名的大作家吗?”

当然,我有自知之明,距离世界一流的水准,恐怕就像天和地一样,无论怎样努力,也触摸不着。

如果按照传统的想法,只能做第一流人物,那么我早该放弃才对。还好我又问了自己另外一个问题:“如果只能做一个第二流的作家,你还愿意写作吗?”

想想,我还是愿意。在安安静静的房间里,任由思想自由自在地玩耍,然后轻松地信笔写下来,这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。别说第二流,就是第三流,第九流,我也愿意。因为做第几流的作家,那是别人的评价,在我,我只是认真用心地去做一件我喜欢的事,我做时高兴,做完开心,这还不够吗?

做我们真正爱做的事时,我们不会和任何人比较;是不是能做成第一流人物,也根本不放在心上。如果我们能谦卑地说:“即使做第二流人物,我也甘愿。”那么,我们可能已经找到了真正能让自己开新的任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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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中学生的志愿》

几年前,有一群台湾的中学校长,组团到美国去考察。他们参观了美国的中学教育,看到别人国家的学生
*留着美丽的头发,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,散发出青春气息,心中不觉有所感慨。

* 当年,台湾的中学生,在校一律穿制服,男的只能留寸头,女生头发的长度亦有严格到BT的规定,只
  准.....忘了是耳下几公分还是颈上几公分,俗称西瓜皮---细节恐怕得请[大尾巴淑女]来话当年~~~

其中一位校长随便在教室里,找出两位学生,问他们将来长大以后,有什么志愿。一位女学生不假思索地说:“读完中学,我就不再念书了,我要去做发型设计师,因为我一向喜欢好看的发型。” 另一位则简单地说:“我要去超级市场做收银员。”

这位校长吃惊得说不出话来,回到台湾以后,他逢人便提这件事,显然美国女学生对自己的了解,能立下实际清楚而非伟大空洞的志愿,在在给人深刻的震撼。

我们在年轻的时候,都立过志愿。大多数人的志愿都很伟大。有人要当科学家,有人要当医生,有人要当太空人,即使最渺小的志愿,也是要做一个诲人不倦的老师。就连流行歌曲唱到我的志愿时,也说“长大我要做总统”。

立大志,似乎是稀松平常的事。小小孩子发下豪语,总会受到大人迭声的赞美,“我儿子说他将来要当总统”,“我女儿说她以后要做女强人”,父母亲更没有丝毫责怪他们不实际,反倒是充满了欣慰之情。

稍稍懂事之后,志愿会略微收敛,但大体上仍是非做专家学者不可。如果有人胆敢说:“我不要上大学”,“以后我要摆地摊”,那么周围的父母师长一定气急败坏地骂道:“真没出息!”而且结论必然是:“你休想,乖乖给我念书!”

念书不是坏事。可是为别人念,就让人满心不快乐。立志也不是坏事,可是一定要做伟大人物,就显得虚妄不实,充满功利色彩。

伟人在这个世界上,永远是少数。大部分人都是平平凡凡,安分守己的小人物。妄想做伟人,可能使我们一生都怀有挫败感,不满命运的安排,而错失了成为一个快快乐乐,心满意足的小人物的机会。

一个中学生因为喜欢好看的发型,而立志去做一个发型设计师,她的志愿真是微不足道,可是她的一生不会有强烈的挫败感。我们知道她很容易在学校毕业之后,去学习发型设计,然后到美发院里工作,不数年即成为一个技艺精湛,口碑良好的设计师,每天开开心心地工作。

而那位超级市场收银员,自然会更快找到上班的地方,从算账,送货做起,一步步了解超级市场的作业,慢慢也许会升为领班,主任,甚至经理,就这样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。

这两位中学生立的志愿都很平常,也很实际,他们希望做自己喜欢的事,做我们身边看得见的平凡人物。

然而,他们的平常心却令我们惊讶。我们早已习惯要做大人物,反而遗忘了一颗小小的平常心是多么美妙。其实,仔细反省,大部分围绕在我们身边的人,不正是和发型设计师,超级市场收银员一样平凡吗?

是不是我们自己的痴妄,使人忘记去欣赏平凡而快乐的人?是不是我们的志愿听来伟大,却失落了真正的平安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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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玩游戏的高手》

你看过孩子玩游戏吗?

他们毫无杂念,全神贯注,赢了开心大笑,输了嚷着重来,这时候叫他们吃冰激淋,哄他们喝汽水,都没人答话。

游戏结束之后,这些孩子还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,兴奋的情绪一时难以平息。没有一个孩子在游戏的时候会嫌累,也没有一个孩子显得不耐烦,汗水从额上一颗颗滚落,他们的眼睛却炯炯发光。

如果问孩子,什么是他们最喜欢做的事,他们一定你看我,我看你,偷偷抿着咀笑,然后一起大声说:

“玩游戏!”

把玩游戏的精神带到大人的世界,好不好?

人长大了,不玩游戏,便再也找不到那股兴奋的情绪。这可能是成人的悲哀,也可能根本是一种自以为是的愚蠢。

很少人知道,活得最开心的人,正是和孩子一样喜欢玩游戏的人。

你注意看那些每天都兴高采烈去读书和工作的人,在他们身上,你会发现到与孩子玩游戏相同的态度---专心一志,全神贯注,赢了大笑,输了重来,从不嫌累,也没有不耐烦,汗水一边滴落,眼睛却一边发光。

这些都是幸运儿,因为他们抓住了人生最重要的一把钥匙,那就是《抱持游戏的心情》。

我在很多地方看见这些游戏的人:餐厅里,端着盘碗穿梭不停,一边还哼着歌曲的侍者;办公室里,深更半夜还讨论得眉飞色舞的企划人员;暴冻现场,钻进人堆里步步进逼的新闻记者;碰见外国人,就嬉皮笑脸练习英语会话的高中生。

他们从不在意别人的眼光。对他们来说,专注于自己的游戏,这才重要。

游戏不是年轻人的专利,也不是小人物的特权。许多真正有成就的人,从来都只沉迷在自己的游戏里。

发明家爱迪生说:“我从来没有工作过一天,每一天都是乐趣。”这就是游戏精神。

真正懂得赚钱的人 ,不论是做生意,投资,多角化经营,整天奔波不停,新花样,新手法都有一箩筐,他们是在玩游戏。发明家,设计师,艺术家更是从实验创新中,玩出一片新天地。就连足智多谋的政治人物,也往往是东踢一脚,西补一球,弄得人眼花缭乱,他们却自有玄机。

太严肃的人,不容易领略游戏的趣味;而爱游戏的人,也决不会太严肃地看待人生。

古人说:“勤有功,嬉无益。”好像把游戏看得太轻浮了。其实,真正懂得嬉戏乐趣的人,为这个世界创造了许多快乐,惊奇和无休无止的新花样;反观那些勤有功的人,多半沉闷,平淡,让人想打瞌睡,最后还逃不掉被嘘下台的命运。

你喜欢游戏吗?

别放过了大玩一场人生游戏的机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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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人生是不是来受苦的?》

我认识两位年轻朋友,在同一个地方工作,最近由于公司内部发生一些纠纷,人人都笼罩在乌烟瘴气里,情绪也大受影响。

这两位年轻人,都是刚出校门,进入社会工作不久,这样的变局当然令他们心烦意乱。

我碰巧是他们新近认识的朋友里,比较年长的一个,适合做诉苦的对象。

他们分别来和我谈论公司里的是是非非,毕竟我是局外人,对那些是非不甚在意,我在意的倒是这两位二十出头的社会新鲜人,居然如此悲观。

第一个来找我的人说:“好烦啊,真想去死。”

第二个说:“人生是不是来受苦的?”

对于已经有十年工作经验的我来说,他们所碰到的挫折,只不过像一处小小的破皮,远比不上我自己一身的刀疤弹痕。

可是他们的悲观绝望,却令我大大讶异。

我们的年轻人怎么会轻易就想寻死,又怎么会根深蒂固地相信“人生受苦论”?

也许所有的东方文化,都不可避免地受到佛教的影响,把生老病死的悲苦观念,轻易铺在生活的底层,一旦遭遇到现实的挫折,就不由自主地回头寻找悲苦的解释,来安慰心灵的创伤。

客观来说,大悲的论调没有什么不对,也未必见得不好 。可是只有这一剂苦药,没有其它不同的论调加以调和,就确实使我们的思想偏于一隅,失去了维持平衡的中和力量。

就像端正的儒家需要散淡的道家来调和, 悲苦的人生基调似乎也应该找一列相对的乐音来搭配。

也许西方哲学里,以追求快乐为主要目的的 Hedonism, 可以和我们的大悲论相调和,可是这个主义总是被中文翻译成“快乐主义”或是“享乐主义”,显得肤浅而且放荡,很容易遭到排斥。

或者我们应该开发出另外一种属于我们自己的快乐哲学,来扭转这种只有大悲的单调观念。

我喜欢把这种新的哲学称为“享受主义”,也就是希望人们能从生老病死的人生中,找到许多乐趣,尽情享受。

享受人生和参破人生的苦难一样,都需要高超的智慧。

人生是苦,也是乐。苦的一面,我们都懂,可是乐的一面呢?

春花秋月,采菊东篱,是乐;红袖添香,低吟浅唱,也是乐。中国人本来是最懂得人生乐趣的民族。曾几何时,在这个工商社会的万丈红尘中,我们不经意抛却了赏心乐事,只紧紧握住一杯早已走味的苦酒。

有人问:“人生是不是来受苦的?”

苦的人生,我已然参透。如果我说“人生是给我们来享受的。”

这“享受”二字,你参得透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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